大年热热闹闹，小年冷冷清清，村里的年轻人都已经离乡打工了！

农历正月十五，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小年。傍晚下班后，我和老公回到公婆家陪他们过元宵。到家时，两位老人已经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，等着我们一起吃饭。村里的几个兄弟也过来团聚，刚好围成一桌。我是其中最年轻的，52岁，而大家的平均年龄大约在60岁左右。家里的年轻人过完大年就纷纷外出打工，村里只剩下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。

我们距离公婆家不到10公里，过节还能回来陪他们吃饭。但那些远赴他乡的孩子们，元宵节是回不来的，所以家里难免少了几分热闹，显得有些冷清。不过，公婆知道我们下班后会赶回来团聚，估计一整天都忙着张罗这顿饭，满心期待着我们的到来。

平日里，公公从不下厨，做饭的事都是婆婆操持。但今天，他却主动走进厨房，亲自掌勺，似乎想让这顿团圆饭更有仪式感。

不管是过大年还是小年，我们家的饭菜几乎都是一样的：婆婆自家养的鸡鸭，公公做的扣肉，还有公婆种的各种新鲜蔬菜。无论是肉还是菜，都是健康、绿色又美味的。

吃白切鸡时，我们这里习惯搭配小香菜，以前我不喜欢那股味道，但现在却越吃越觉得香，简直是白切鸡的最佳搭档。

公婆明明知道，几个中老年人吃不了太多肉，但他们还是准备得极为丰盛——宰了两只大阉鸡、两只鸭子，买了肥瘦相间的猪肉做扣肉，还炸了鱼片，熬了山药汤，再加上几样自家种的蔬菜，餐桌都快摆不下了。

吃饭时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，屋内的灯光暖暖的，大家围坐在桌前一边吃一边聊天。婆婆不停地招呼大家多吃菜，还特意给我夹了鸡腿。村里时不时传来鞭炮声，忽远忽近，上空偶尔闪过一瞬的亮光，让这宁静的夜晚更添几分节日的气息。

饭后，收拾碗筷的还是婆婆。我想帮忙，她却不让我动手，怕弄脏了衣服，只让我坐在厨房陪她聊聊天。她还拿出几个橘子，说吃点能解油腻。

其实，南方农村的元宵节大多就是这样，能回家陪老人吃一顿团圆饭，便是最温暖、最幸福的事了。

晚上八点，我和老公驾车离开公婆家，准备回城。公婆站在门口，看着我们的车子缓缓启动，挥手叮嘱我们路上小心，待车子渐行渐远，他们才转身关上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