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卤鹅在广东的地位,堪比北京的烤鸭。广东人提起卤鹅,眼睛都放光,饭桌上没它,总觉得少了点啥。潮汕地区尤其夸张,卤鹅是家家户户的“座上宾”,街头巷尾的卤鹅店,香气能飘出三条街。数据显示,广东的餐饮市场中,卤鹅相关菜品年销售额能轻松破亿。可北方人却对这道菜不感冒,大街上想找家卤鹅店,比找停车位还难。
先说钱的事。广东的卤鹅店,遍地开花,隔条街就有一家,招牌亮闪闪,装修一个比一个气派。随便点一份卤鹅,30块起步,家里人多点个大份,100块都不一定够。快餐店的卤鹅饭更离谱,二三十块就几片肉,汤汁都不够拌饭。广东人觉得这价格正常,毕竟吃个早茶都能花上百块。可北方不一样,30块钱能买只烤鸭,或者吃几碗牛肉面,饭店还能点两个菜。卤鹅这价格,北方人一算账,摇摇头就走了。
还有个大问题,卤鹅的做法太“散漫”了。全国出名的兰州拉面,靠的是统一标准,汤清、面黄、辣子红,哪家店吃都差不多。可卤鹅呢?一家店一个味,潮汕的、汕头的、揭阳的,各有各的做法。有的偏甜,有的偏咸,有的汤汁多,有的肉更香。你在这家吃着好,换一家可能就踩雷。老梁说,他在广东吃过上百家卤鹅店,味道从惊艳到一般都有,压根没个统一标准。北方人吃一次不满意,可能就再也不碰了。
更别提卤鹅的“秘方”了。广东的卤鹅店,个个都像守着传家宝。老师傅做卤鹅全凭经验,配料多少、火候大小,全在心里,没个固定方子。想学?门都没有!不像连锁快餐,配方标准化,谁都能上手。卤鹅这套“传统手艺”,让新店开起来费劲,北方人想吃正宗的,难上加难。
再说人流的事。川菜为啥全国开花?因为四川人到处跑,哪里有四川人,哪里就有麻辣火锅和回锅肉。广东人就不一样了。广东经济发达,工作机会多,当地人根本不用跑外地打工。数据显示,广东省外出务工人口比例远低于四川、河南等省份。没多少广东人去北方,卤鹅的消费群体自然小。谁会为几桌客人开一家卤鹅店?老板又不傻。
气候也掺和了一脚。广东湿热,卤鹅的浓香汁水,吃着解腻又开胃。北方干冷,冬天零下十几度,啃卤鹅不如吃顿热乎的羊肉汤来得实在。南方人吃卤鹅,讲究个慢嚼细咽,配碗白粥,舒舒服服。北方人吃饭图痛快,大口吃肉大碗喝酒,卤鹅那点肉量,塞牙缝都不够。
还有个现实问题,北方人对鹅肉的接受度低。鹅肉比鸡鸭贵,烹饪也麻烦。北方餐馆更愿意推烤鸭、炸鸡这种大众菜,简单又好卖。卤鹅呢?鹅得现杀现卤,工序多,成本高,卖得不好还容易亏本。广东的卤鹅店能靠本地人撑起来,北方开店,风险太大。
其实,不只是卤鹅,很多美食都有“地域墙”。陕西的肉夹馍,到了南方就少有人问津;东北的铁锅炖,南方人吃一次觉得新鲜,再吃就嫌油腻。饮食这事,讲究个一方水土养一方人。卤鹅在广东是“香饽饽”,到了北方却成了“外来客”,想站稳脚跟,难!
可要真让卤鹅在北方火起来,还得解决几个硬伤。比如,价格能不能再亲民点?能不能弄个统一标准,让味道更稳定?或者,广东人多往北方跑跑,带着文化和手艺过去?这些问题不解决,卤鹅想在北方“称王”,恐怕还得等上几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