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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先被疼痛缠上。早期肿瘤的疼,可能断断续续,还能忍。可到了晚期,癌细胞到处跑,骨头、神经、器官都被侵蚀,疼起来像全身着了火。有人以为吃点止痛药就行,但现实没那么简单。阿片类药物都压不住那种电击一样的痛,病人连睡觉、吃饭、说话都成问题。每动一下,甚至呼吸,都像针扎一样。
这种疼还不规律。有时候半夜突然发作,有时候吃口饭就疼得冒汗,有时候轻轻碰一下都受不了。病人不仅身体受折磨,心里也跟着崩溃。焦虑、害怕、绝望堆在一起,情绪像绷紧的弦,随时断裂。家属看着病人发脾气,以为是性格问题,其实是疼得太狠,精神被拖垮了。
接着是呼吸困难。肿瘤压迫肺部、气管,或者胸腔积了水,氧气进不去,二氧化碳排不出。病人每喘一口气都费劲,像在水里憋着。轻微动一下就喘不上气,到了后期,躺着都不行。氧气管、高流量氧疗,甚至插管都用上,可还是缓解不了。病人会不自觉抓床单、扯氧管,动作全是本能,来自那种喘不上气的绝望。
意识慢慢模糊是最后阶段。病人开始胡言乱语,认不出人,记不起事。不是发烧或药物的错,是大脑缺氧、缺营养,神经系统开始失灵。病人可能还能听见声音,但没法回应,眼神空空的,像被困在自己的世界里。最终,心跳慢下来,呼吸变浅,生命就在这种安静中一点点消失。
很多人以为死亡是一瞬间,其实对晚期肿瘤患者来说,它像个慢动作。疼痛、窒息、衰竭、意识模糊,每一步都在耗尽病人最后的力量。表面看病人安静了,可能只是他们没力气表达,不是不痛,也不是不难受。
真正的安宁,不是让病人在痛苦中熬到最后,而是让他们不那么疼、不那么慌。医生会用镇痛方案、心理支持,尽量让病人舒服一些。但这需要病人和家属早点面对现实,积极配合治疗。逃避只会让结局更沉重。